鬼火閉嘴了。
“剛才在木屋里,烏蒙把那個怪的肚子剖開時候,有一個視野死角,小秦好像彎下腰去撿了什么東西,我們都沒看清。”真的很難不笑。“到底是怎么回事?主播會變魔術(shù)嗎?我愣是沒看明白他是怎么拿到那個哨子的??”
一切都還是剛才的模樣,他明明在海底呆了很久,外界卻仿佛只過了一秒鐘。
那個人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布條,雖然已經(jīng)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卻依舊不斷在地板上聳動著身體。“谷梁也真是夠狠。”
系統(tǒng)提示在幾名玩家耳畔響起。撬開那片松動的石板后,就出現(xiàn)了眼前的壁畫。
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也只能這樣了。
“臥槽,這些蛾子在干嘛??”任務(wù)做到這一步還沒結(jié)束,蝴蝶有些失望,但既然是隱藏任務(wù),復(fù)雜一些也十分正常。大家望著那片湖,沒有上前,眾人神色各異,無一人露出輕松愉悅的表情。
倘若她神志尚清,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同意。甚至不需要旁人提醒,她自己也會選擇這么做。秦非不著痕跡地吞咽了一下。可事情的發(fā)展卻與想象中截然不同。
對方被忽悠得渾然不覺。秦非正踩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板上。
在進入副本前,玩家們曾在游戲宣傳冊上看到過簡介。“這間房間的游戲要8個人才能完成,我們?nèi)瞬粔颉!崩匣⒌年犛颜f。
而除此以外。他在地上連續(xù)翻了幾個滾,身上的傷口滲出血來,重重撞在了一側(cè)山壁上。蕭霄擠上前去,林業(yè)緊隨其后。
“這可怎么辦才好。”阿惠頭痛萬分,余光卻瞥見身旁一人正篩糠般顫抖著,阿惠一愣,轉(zhuǎn)頭望去。
還好C級以上玩家經(jīng)驗豐富,沒有一個人臨場掉鏈子,表現(xiàn)的都還算鎮(zhèn)靜,否則不知他們現(xiàn)在會是怎樣。丁立一怔,加快腳步。
林業(yè)只是單純地關(guān)心隊友,鬼火聽聞后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NPC忽然道。
有個觀眾摸了摸后腦勺。跑在最前面的是六名玩家,后面大約一兩米的距離,跟著一大群奇形怪狀的鬼怪。
除此以外,高階玩家才能進入的娛樂中心里,每一處酒吧或是餐廳前,也都架起了直播幕布。想起之前系統(tǒng)播報里“失落雪山”的副本名,秦非忍不住輕輕嘖了一聲。烏蒙愣了一下。
這狗屁副本是不是有病,設(shè)計這種百鬼夜行一樣的環(huán)節(jié)是想活生生嚇死他們嗎???蕭霄和林業(yè)握著三途的邀請函,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翻來覆去的看。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一些聯(lián)想。
秦非很是迷惑地盯了彌羊一會兒。這種沒有絲毫技巧,全靠運氣的游戲,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秦非暗地里向應(yīng)或打聽他們隊內(nèi)談判時的狀況:“你覺得他們都相信你的話了嗎?”
獵豹終于驚喜地開口了。“……我不知道啊。”應(yīng)或還陷在陣營突然改變的驚嚇中不可自拔,迷茫道。
聞人黎明吁出一口氣,來自老玩家敏銳的第六感讓他意識到了危險。他正沉默凝視著自己的尸體。他沒有把話說完,但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動靜太大了,聞人隊長好怕它們跳出大雪崩。
“我在副本里拿到的是垃圾站搬運工的身份卡。”老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是真的死人了,但……反正你們跟我來看看就知道了,那扇房間門是敞開著的,所有人都可以圍觀。”
彌羊直接原地碎成一塊一塊了:“別這么喊我!別這么喊我啊啊啊!!”
豬人一邊前進,一邊拉扯出一個笑臉,和走廊上的玩家們打招呼。他在副本中可以看見的距離或細節(jié)也比一般玩家要多一些。“老人確定了勘測員的猜想,這的確是陀倫族的文字,‘奧斯塔迪亞’。在當?shù)氐恼Z言中,‘奧斯塔迪亞’的意思是‘并不存在的’。”
秦非趁熱打鐵:“其實我還有另一件擔心的事。”應(yīng)或在隨身空間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個不知以前裝過什么東西的罐頭瓶子,擰開蓋子,烏蒙將衣服底下的東西放了進去。
否則,不管是A級玩家還是公會會長,都不可能動得了規(guī)則世界中任何一個官方NPC。這是一個坑。烏蒙不敢干,應(yīng)或也不想干。
應(yīng)或懺悔得太過真心實意,秦非僅存無多的良心都跟著痛了一下。
兩名NPC歪著腦袋,懵懵地看著他們的新玩具。
心腸這么好的人,在正常世界里都不多見,更遑論是人心叵測的副本。
作者感言
秦非輕輕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