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zhí)拗到令人發(fā)指。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shù)字5。
無人可以逃離。“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zhǔn)?”
“怎么少了一個人?”青年又開始發(fā)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一秒,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jìn)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yīng)該是在二層的閣樓。”很快,早晨7:30,導(dǎo)游準(zhǔn)時推開了義莊大門。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
靈體卻并不想繼續(xù)劇透。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xiàn)了六具尸體!“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濃郁到近乎凝結(jié)出實質(zhì)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jìn)狹窄的小隔間里。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
孫守義毫無防備,差點被他創(chuàng)得大頭朝下栽倒在地。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xù)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
……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yīng)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至于那些已經(jīng)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絕大多數(shù)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guān)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qū)坐坐?”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yuǎn)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jīng)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fù)位。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
除了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更顯復(fù)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jìn)了副本,應(yīng)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她匯聚所有的精神,強行召喚著自己的天賦武器。
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房間內(nèi),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
作者感言
視線落在那兩把滲著血色巨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