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腳步聲近了,又近了。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
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收拾一個打掃,很快將一地碎片撿得干干凈凈。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開始瘋狂掏金幣截圖。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
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
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
秦非沒有想錯。
醫生點了點頭。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哦!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秦非獨自坐在床上。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守陰村也由此而來。
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所以。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
“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假如規律需要從更宏觀的角度查看才能夠被發掘,那秦非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探究了。他猛地收回腳。
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秦非盯著那只手。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作者感言
視線落在那兩把滲著血色巨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