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能選血腥瑪麗。】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什么情況,系統(tǒng)這是在傳送道具書的時候,把抱著書的鬼嬰一起給傳過來了嗎?
鬼手的行動路徑或許連鬼女自己都并不清楚。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
讓蕭霄不禁聯(lián)想起醫(y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直到幾年后,醫(yī)生來到教堂。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
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dǎo)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guān)系有關(guān)聯(lián)的提示?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jīng)打開了……”
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xiàn),他抱緊懷中的圣經(jīng),擲地有聲地開口:“好了,出來吧。”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fù)雜。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完蛋了,完蛋了。”
蕭霄:“……”“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祠堂地圖,平攤在幾人中間。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yī)生護士。
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tǒng)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qū)內(nèi)”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qū)的。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dǎo)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和導(dǎo)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yè),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guān)。
“首先排除禮堂。”
“坐吧。”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yīng)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yè)亂糟糟的頭發(fā):“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空氣陡然安靜。
符咒在秦非和林業(yè)手中難以發(fā)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cè)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
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開始了。”他輕聲呢喃。
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fā)出一陣輕響。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jīng)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fā)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這些人……是玩家嗎?
作者感言
“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