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句臥槽不知當講不當講……”
剛才上樓之前,秦非本以為彌羊會想要一起跟上去,但彌羊沒有。懸在天空中的社區平面圖顯得異常刺眼,上面的紅色小光點不斷發生著位移。
“肯定回去了,這么長時間,就算便秘也該拉完了吧。”
它們將秦非緊緊包裹住,糾纏著,像是欲意要將他絞死,讓他融化在這片湖水中,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大家都是同一時刻進的副本,同進同出,所有見到NPC的場合都是一樣的。說到這個彌羊倒是想起來了,問秦非:“剛才在泳池房里,你到底在看什么?”
兩人加快速度,在漆黑一片的樓道里飛奔。秦非甚至隱隱有一種渴望,這種渴望和獲得副本勝利無關,但他的確,十分期待,再次和污染源的見面。
一直面色平靜地站在一旁的岑叁鴉默默抬手捂了捂嘴。
觀眾們幡然醒悟。彌羊:“……”這一次的系統提示和之前四次都不相同,沒有附加任何額外需要完成的任務,玩家們跟在秦非身后,忍不住面面相覷。
雪怪們攻擊玩家時占據數量優勢,所采用的是分散逐個擊破的戰術。
秦非瞇眼望著越來越近的余阿婆,抿了抿唇。聞人比烏蒙還要更加狼狽,他的天賦武器是弓箭,但雪怪大多是正面近距離攻擊,弓箭的優勢難以發揮。密林距離他們的營地越來越近。
盜竊已經完成,狀態不可更改,彌羊心里很清楚,起碼在這個副本內,他絕對會一刻不停地對著菲菲公主冒粉紅泡泡。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蝴蝶身前,好奇地打量著地下這個家伙。
那根隨波逐流的長條狀物體, 顯然并不存在任何生命體征。
其他玩家沒受到污染也就算了,他們正在遭受別的折磨。那種用砍刀肢解尸塊、清掃房間裝進塑料袋里拋尸的舉措,仔細想來,雖然可怕,卻并不像是鬼魂殺人。
而秦非也徹底看清了它的模樣。獾死死盯著下方緩慢前行的隊伍,語氣緊繃地對彌羊道:
“要不然,他當時跑那么快,早就應該沖到密林深處去了。為什么小秦來找我們的時候,他還能那么精準地重新回到密林外圍呢?”“開始吧。”他說,巨大的頭套下方,一雙眼神色陰沉,“速戰速決。”秦非盯著她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抬手摩挲著下巴。
純白的橡膠皮充滿氣,構成腦袋,在橡膠皮的表面,紅色油漆歪歪扭扭劃出三道曲線,占據著眼睛和嘴巴的位置。秦非雙眼直勾勾盯著雪地里的尸體。
似乎只要一步踏入,便會永遠迷失在其中。眼下這番情景,明顯就是蝴蝶的人買通了瓦倫老頭,設計暗算黎明小隊。在既定的框架內,無論他們使用怎樣的方法,都無法逃脫藍衣工作人員的覺察。
假如蝴蝶真的是一只蝶,他必定是翅膀最閃耀而美麗、每一寸鱗片與粉末都帶著致命毒性的那種。雪山副本卻不同。這倒是個好方法。
彌羊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雖然沒弄到保安制服,但制服并不重要。現在,整間房間里,已經只剩下兩座雕塑還擁有著本來的面貌了。
“Y大登山社團的學生周莉在春季回了一趟老家,原本只是打算為即將到來的社團畢業旅行提前做準備。”
但還好,并不是。梳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哼著歌走了,腳步輕快,發梢飛揚,整個人看上去都洋溢著愉悅。“快點快點快點!別念了!別計算了,把所有分數全部加給我,然后讓我走吧!!”
NPC從棋盤桌下取出一只裝滿彩球的盒子,秦非拿起盒子,站起身。再往前走是一個下坡。剛爬上臺階,幾名經驗老道的傀儡們就已經發現異常。
怪物只知道,獵物停下不動了,成了一塊到嘴的肉。怎么還成陌生人了??
應或喃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小秦?怎么樣?
光幕正中, 引發混亂的罪惡之源卻一路大開綠燈, 極其順暢地領著同伴們進入了垃圾站內。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嘗試采取迂回戰術。他操縱著自己身上唯一能動的脖子,扭頭向后看去。
孔思明此刻的演技超越了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所有醫鬧和碰瓷事件,在雪地里滾出一個清晰可見的人形。“蝴蝶大人!!”他的眼皮微微下壓,緊密觀測著烏蒙的一舉一動,旦凡有意外出現,時刻做好抬腿再補上一腳的準備。
他為了維系秦非在彌羊面前菲菲公主的封號, 連一直以來習慣的稱呼都給改了。“如果按其他幾個打卡點的尿性,在冰湖里犧牲一個人,換取剩余全員生存,確實應該是正確思路。”
他是真的頭痛欲裂,精神污染帶來的壓迫快要使他的顱腦爆炸了,他雙手捧著頭,一邊說話一邊嘶氣:
托羅蒙德山不高, 一天一夜時間,早夠搜救隊將山翻個底朝天。這里卻只有8個玩家。聞人漲紅著臉連連擺手。
作者感言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