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
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他看向三途。
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雖然一切都是猜測,但從村長如今這副鬼鬼祟祟、一看便心中藏著小九九的微表情來看,秦非覺得,自己的推測絕非空穴來風。
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還是不對。
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然而收效甚微。
當天賦技能與副本隱藏劇情產生沖突時,系統仍舊會以副本為先。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
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秦非搖了搖頭。
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
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他不是已經殺過人了嗎。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副本會這么缺德嗎?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我是第一次。”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作者感言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