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不知過了多久。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生的面罩散發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幾人直到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棺材后面,竟然還有兩個臉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分。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他撞上了什么東西,硬邦邦的,幾乎快要將他的鼻梁擠扁。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
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為什么?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
“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沒死?”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秦非一攤手:“猜的。”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這樣嗎……
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他們是在說:
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
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可怪就怪在這里。
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竟然真的是那樣。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
作者感言
但他還是覺得副本十分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