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活動中心二樓。果然,在靠近密林一定距離后,隊伍里又有人中了招。
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手機。七只老鼠變成了八只,對秦非來說沒什么區別,依舊是用繩子拴著他們往外走。輕盈的音樂聲順著夜風,飄散在甲板上的各個角落。
傷重到這種程度,即使回到中心城也無法立即自愈。而副本內,秦非正死死咬著他的嘴唇。——可惜,某些玩家手里沒有這些線索,只能被誤導, 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回。
聞人被孔思明叫得快要心臟驟停了,但他不可能放棄和NPC交流。秦非要去找林業他們匯合。
林業幾人的表情當即古怪起來。都已經發現了小秦的特別之處。“你不是不想走吧。”
彌羊人都有點恍惚了, 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怎么又問他了?他像是被人在虛空中對著后背推了一把似的,猛然向前走了幾步。
“我的嬌嬌老婆,今晚你死的好慘啊!”
一直沒能成功。他必須要說點什么。
話問出口,他卻突然回過神來。但,那幾頂收起來的帳篷、炊具、睡袋防潮墊甚至指南針、頭燈手電筒等,卻都被他們藏在了隨身空間里。
“別灰心啊。”蕭霄干巴巴地安慰著他,“也許是我們運氣不好。”
青年轉身,踩著黎明小隊剛才前行的方向,一步步,向密林中走去。多虧崔冉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老玩家的直覺永遠不是空穴來風,果然,直到抵達深坑底面時,聞人這才發現。
他現在對秦非是很信任的,因為秦非救了他們一隊人的命。秦非給了右邊僵尸一個眼神,右邊僵尸抬手接收到信號,抬手,雪怪們果然站在原地不動了。
……
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
只有彌羊和秦非還坐在那里,前者臭著一張臉緊皺著眉頭,后者則一臉云淡風輕,對眼前緊張的局勢視而不見。他將動手的時機,安排在了拿到彩球的那一瞬間。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機,甚至可以拍攝出一張足以刊登在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上的風景攝影大作。
“漂亮!”秦非:“……”都不約而同地思索地思索著這件事。
說話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來歲模樣,臉上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像理工大圖書館內隨處可見的男同學。
炒肝店的后廚十分雜亂,發黃的墻壁上全是黏糊糊的油漬,臟了沒洗的碗盤丟得到處都是,蟑螂老鼠自由自在地四處亂跑。最后,他走進社區中的唯一一家甜品店, 給自己提了一個6寸的奶油水果蛋糕。
秦非一路暢通無阻,而其余玩家則凄慘得不像話。烏蒙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太好了。”老虎玩家的語氣中透出由衷的喜悅,“你們跟我來。”
洞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
這在副本中被污染的玩家身上都是很常見的。這名玩家體格健壯,肩膀上的豬頭也比旁人大了一圈。
和臺子上這人手中握著的一模一樣。王明明的媽媽沉默了許久,終于愣愣地回答:“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
彌羊覺得,刁明恐怕不是簡單的凍傷。
“他說那個羊肉粉店的老板看起來很奇怪,但實際上不是鬼。”人群中傳出好幾聲毫不掩飾的嗤笑,說話的玩家臉色漲紅,卻并未動搖自己的決定。
那黑影終于跌跌撞撞地跑來了,跪倒在秦非面前。這玩家十分敏銳地判斷出,眼前之人不好惹。
但應或總覺得這樣不好,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能撈一個是一個。
他只是不停地向前走,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那種疼到好像站不起來的錯覺光速消失,林業一轱轆站起身,模仿著隊伍前后那些人的樣子,將頭壓低,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一寸一寸,朝前方緩慢挪動著腳步。并且進了屋內,正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處打轉。
林業自從進入副本、脫離了數學和物理的折磨以后,腦子還從來沒有像此刻轉得這樣快過。
同樣的光芒,在離開密林的前他也曾見過。
作者感言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