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秦非嘖嘖稱奇。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6號的目光閃爍著:“就像之前的1號2號那樣,我覺得他應該也異化了吧。”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秦非:“……”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然后呢?”
林業閉上眼睛。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什么什么,這幾個人在打什么啞謎。”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凌娜甚至懷疑,或許刀疤根本就沒有盡全力,只是在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而已。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最終核算積分:3266分,恭喜玩家秦非!】“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少年吞了口唾沫。
但蕭霄沒聽明白。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虛偽。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
“啪嗒!”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
秦非沒有理會他。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
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
謊話撒得并不高明,程松顯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視線落在秦非臉上。“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作者感言
秦非驀然意識到,這絕不會是什么磕碰時留下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