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是。”說話的靈體賣了個關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這里,有東西進來過。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秦非:“嗯,成了。”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
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們別無選擇。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撒旦抬起頭來。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
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0號囚徒的確也掌握著一部分催眠與迷惑他人的能力。
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是的,舍己救人。
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秦非停下腳步。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所有人都頂著滿身狼藉,若是現在即刻馬不停蹄地出發,萬一又遇到什么危險,可就徹底歇菜了。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
作者感言
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