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他實在想不通,他和10號同時沖過0號囚徒的面前,怎么0號偏偏就盯上了自己??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蕭霄:“!這么快!”秦非自然是看懂了。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神父神父神父……”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
……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可惜那門鎖著。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
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你……”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物理驅鬼,硬核降神!”“傳教士先生?”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
“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臥槽???”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上一場直播結束后,秦非在F區門外的戶籍管理中心結識了亞莉安,并答應在投遞副本信息時幫她一個忙,讓她可以借此吃到一點小小的回扣。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但他盯著墻壁看了半天,接連更換了幾條過道觀察,卻始終沒有發現墻壁存在任何異樣。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哨子就藏在沙堆里,這一點從任務提示中就能看出來。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作者感言
秦非聽林業這么說,背對著他正在忙碌身影卻突然頓住了:“夫妻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