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內(nèi),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
他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們?nèi)ゴ鍠|。”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
什么情況?!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
砰地一聲!“啊……蘭姆。”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qū)趕蚊子。“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nèi)容都與大巴曾經(jīng)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
秦非:“……”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zhuǎn)了過來,后面是數(shù)字10。
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tǒng)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guī)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是真的冒出“一個頭”。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xù)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三途姐!”眼冒金星。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xiàn)在半掩的門背后。
秦非眉心緊鎖。效果不錯。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nèi)四人的談話。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
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nèi)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fā)的。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shù)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jié)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jīng)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jīng)著了道。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nèi)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但現(xiàn)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
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你看看眼前舒服又平靜的世界,會不會有一種錯亂的感覺?”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說完她轉(zhuǎn)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lián)絡。”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他又回到了蘭姆的身體里,但他仍舊操控不了這具身體。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真浪費啊這孩子!一點不懂得環(huán)保!規(guī)則世界中,兜里積分富裕的玩家,若是想要為自己的下一場直播增加一道保險,可以在直播開始前向系統(tǒng)購買下一場直播的線索。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秦非開始一一細數(shù)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xiàn)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短發(fā)女生伸手用力搓了搓臉, 嗓音沙啞:“然后, 然后我也不知道了……”他肯定要死在這了!
作者感言
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