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是因為插隊才被殺死,那你們兩個怎么沒事?”“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
也有不同意見的。安安老師:“……”像一號這樣的鬼魂,徐家祖宅中還有不少。
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萬一大巴已經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
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去啊!!!!”
年輕人的睡眠質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
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你不是我們的兒子!”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秦非眨了眨眼。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秦非驟然明白過來。“主播那叫搭話嗎?那根本就是在懟人吧。”
……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秦非狠狠閉了閉眼。
作者感言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