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
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什么超強彈力球被扔進幼兒園里,也早該自動停下來了。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則內容。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在新星推薦池中表現良好,連續30分鐘內排名上升百分之26.8,共有13,214名玩家為您點贊,請繼續加油!】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與祂有關的一切。
那是鈴鐺在響動。為什么?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華奇偉的語氣很強硬,但色厲內荏的模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你他媽——
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
會是這個嗎?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
華奇偉飛速開口:“是一個穿著一身明黃色布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很像佛塵的東西。”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但,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
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作者感言
“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