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yún)⑼钙?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
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guān)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yīng)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他剛才……是怎么了?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guī)則類怪談直播。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shù)都推給他們,轉(zhuǎn)頭去辦更重要的事。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
“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fā)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wǎng)上都應(yīng)該能搜到相應(yīng)的訊息才對。”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秦非沒有理會他。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毫無疑問,現(xiàn)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銅鏡的左右兩側(cè)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xù)離開。
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xiàn),如果發(fā)現(xiàn)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
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可是沒有人膽敢現(xiàn)在去問指引NPC。看上去十分刺眼,在這個溫馨潔凈的房間中更顯得尤為醒目。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心臟跳得發(fā)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guān)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zhì)的強烈不滿。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yīng)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fā)濃郁了。
相關(guān)的規(guī)則三途姐已經(jīng)和他一起分析過了,結(jié)合剛才12號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的推測應(yīng)該是沒錯的。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
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qū)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wù),三選一。
精神類盜賊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竊取到npc身上的信息, 在副本中能夠起到的作用不容小覷,非常強悍。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zhuǎn)身,低聲呵道:“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觀眾們恢復(fù)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他盯著前方不遠處。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
“我來就行。”
作者感言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