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下副本,帶武器的、帶藥品的、帶各類道具的,都十分常見。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一下。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他終于看清了秦非手里拿著的東西。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
“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太好了!……等等!
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
無論是老板夫婦還是門口排隊的居民們,神色都輕松自如。時不時交談幾句天氣或孩子的學業。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這三個人先去掉。”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
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
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現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告解廳外依舊安靜。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快去找柳樹。”
“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續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也是,這都三天了。”“哦……”
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
“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作者感言
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