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但那些僵尸卻并沒有對他們怎么樣。
……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fā)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wěn),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yè)好奇地問道。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fā)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這其中,大多數(shù)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聯(lián)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chǎn)生了罪孽的欲望。”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qū)那邊的租房手續(xù),我已經(jīng)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
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秦非猛然瞇起眼。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那主播剛才……”秦非的后背驀地發(fā)冷。
鏡子里出現(xiàn)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
秦非想起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追著在游廊里四處亂竄的狼狽情形,不由得眼角一抽。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
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jù)。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過來。“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qū)的那個方向來的。”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去啊。”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fā)出了一聲聲咒罵。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
有低階主播受到驚嚇放聲尖叫。
“三途姐!”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薛驚奇在宋天講述自己的經(jīng)歷時從會議室中走了出來,外面的玩家自動自覺地為他讓開一條路,讓他來到了最靠近宋天的那一排中間。
“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fā)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
作者感言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