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簾子里的神父：“……”撒旦神秘地笑了笑。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

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提示？

坐在店里的每一個客人，無一不是把碗吃得干干凈凈。……

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沒有別的問題了。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沒有人應和華奇偉。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說完轉身就要走。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

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誘導？

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蝴蝶點了點頭。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

然而——“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

“嚯。”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

“好的，好的。”

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這東西好弄得很。

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那一定，只能是12號。

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她們連窗都沒有翻，直接揮舞著電鋸，將可憐的告解廳破開一個大洞。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