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不對,前一句。”正如他呈現(xiàn)在直播中的表現(xiàn),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告解廳。
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可惜這兩樣?xùn)|西他們都沒有。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直播間人數(shù)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凹?如選錯的話……”
當(dāng)那些碎片重構(gòu)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來到了幾年之后。
副本是他為數(shù)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
雖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還是十分眼尖地看見,他似乎伸出舌頭舔了舔手背上的血。原來,是這樣啊。
秦非道:“你們多久沒出門了?”“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xiàn)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jié)成片。
雖然他已經(jīng)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進服務(wù)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yè)務(wù)。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wěn)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眾人:“……”
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但眼下,不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引路燈嗎?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地震?她神秘兮兮地沖秦非擠了擠眼睛:“告解廳我已經(jīng)修好了,您隨時可以過去?!薄咀8?位玩家游戲愉快!】
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fā)現(xiàn)。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
“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zhèn)定瞬間炸開?,F(xiàn)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fā)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靵y初發(fā)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
林業(yè)聽懂了秦非的意思。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fā)抽。
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院子里竟然還有人?
秦非但笑不語。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又是幻境?
蕭霄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蕭霄:“……”操控技能有強有弱,蝴蝶在其中便是最最強橫的一種。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p>
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xiàn)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林業(yè)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作者感言
會不會是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