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你也可以不死。”“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
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餐廳內污血橫流,早已不復昨晚那般干凈光鮮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廢棄的屠宰場。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
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剛才的大佬觀眾都說了,以前的玩家不是沒搜過徐家,但根本沒人找到過那本馭鬼術。但,十分荒唐的。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大多數的鳥嘴面具為銀制品,但眼前這幅面具似乎是銅或鐵做的,這讓這位醫生看起來十分的鐵血。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縝密???”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撒旦道。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
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
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
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npc的神色舒緩了些,點了點頭。
蕭霄仍是點頭。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坐。”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賭盤?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
作者感言
黑發青年五官凌厲,這里的光線比十四號鬼樓里好,秦非抬眼望去,在彌羊的眉梢看見一顆細細小小的眉釘,如果不仔細看,或許會以為那是一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