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破。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就,也不錯?
他逃不掉了!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
彈幕數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眾人:“……”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他們甚至連宋天不見的消息都沒有告訴其他人!他說這話的時候鬼嬰就在他的肩膀上坐著,叭噠著一張嘴吐口水泡泡玩。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安安老師:“……”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開播了三場。“我操嚇老子一跳!”
“2號被帶走以后,就變成了那個可怕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害死了14號才造成的。”篤——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
為什么呢。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
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作者感言
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