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在規則世界中的“天賦”與他在現實世界中的性格、特長、工作等等都有關聯,能夠開啟武器類天賦的人,在現實世界中通常也同樣擁有高超的武力值。“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當然是打不開的。
8號曾經想過用這技能來獵殺6號——或是其他任何一個最先拿滿24分通關分的玩家。【具體表現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怎么回事……?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
那還不如沒有。
“接著!”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每個人都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還有人正打著哈欠。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樓里的寒氣比外面更重,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空氣中滿是塵螨漂浮的味道。
“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他喃喃自語道。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
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又是一聲。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
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被一堆人穿胸而過。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
沒想到,剛從村民老頭家死里逃生,這么快又在祠堂撞見鬼。“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秦非:“……?”
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雖然無法回頭,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一個接一個僵尸跟了上來。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秦非靜靜看了華奇偉所在的方向一眼,隨意找了個角落的棺材鉆了進去,抬手拉上沉重的棺蓋。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
這太不現實了。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八個人……?
作者感言
巨大的熊頭遮住男玩家的臉,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