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孫守義:“……”“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但這顯然還不夠。但。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咚——”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拉住他的手!
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秦非揚眉,著實感到十分費解。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它想做什么?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篤—篤—篤——”
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
系統將它創造出來,大概就是為了鍛煉玩家們的腿力。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
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
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砰!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可他真的問出口了,原本那些躍躍欲試的玩家們卻又紛紛開始慫了。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房門緩緩打開。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作者感言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