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還不是因為《詭異的爸爸媽媽》這個副本太坑了!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
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雖然任務內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神父徹底妥協了。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他話鋒一轉:“那你呢?”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倒計時。
“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
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出口!!”
秦非到底在哪里啊!!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
可,那也不對啊。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殺人、或是間接導致人死亡,在這個副本中并不是一件好事。”秦非道。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怎么?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
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咔嚓。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作者感言
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