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域。
好怪。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
“唰!”
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而他們背后,緊隨而來的,卻并不是什么01號囚徒。“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但他不敢。
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間顯出幾分尷尬:“他……不見了。”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
“嗨~”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您好,這里是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蕭霄莫不是人變傻以后,五感反而變得異常靈敏了?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黛拉修女忽然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電棍,電得他的發梢都有些卷曲起來。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其他小孩齊聲應和。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
實在太令人緊張!在這副本里裝新人有什么好處嗎?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
……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規則世界的直播不對玩家開放,離開副本后又不能在中心城中隨意探討副本里的內容,因此一個玩家要想出名,難度還挺高。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秦非一手提起鬼嬰毛茸茸的帽子,將小東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諾,讓他去開的。”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
“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只是,今天。這會令他非常沒有安全感,每一次呼吸間,都帶著仿佛正在被人窺伺的難熬。
作者感言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