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事要讓他辦?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要來住多久?”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
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
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
“系統!呼叫系統!我們的NPC是不是應該迭代一下了??”“那我現在就起來。”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
最后還是蕭霄為他解了惑。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
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秦非笑了一下。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教堂內自從三人進入后便是一片死寂,二十四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布告臺。
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2號放聲大喊。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0號囚徒這樣說道。
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
直播大廳。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沒什么大不了。
作者感言
在懸崖上,雪怪行動依舊敏捷,但卻無法出手攻擊,彌羊可以以蜘蛛形態一路沿崖壁前進,直至離開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