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她向三人揮了揮手,接著轉身向后,示意他們跟上。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一個兩個三個。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嘔嘔!!”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境。
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規則挖的坑。
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秦非:???
他只是點了點他們: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用鋼管想必是應付不過去了。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
撒旦咬牙切齒。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草(一種植物)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
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不斷上升、下降、再上升。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我們從街尾走到街頭,看見這家店門口排隊的人最多,就上去湊了湊熱鬧。”
撒旦:“?:@%##!!!”
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門外空空如也。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死夠六個。
作者感言
高階玩家?還是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