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門大敞后,與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對視。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這么大塊的石頭,上面會不會有線索?規則,或者是地圖之類的。
在杰克□□的目光中,彌羊血管中的血液越來越燙,垂落在身側的手握緊又松開,手背上暴起青筋,骨節處的皮膚緊繃到近乎透明。其實秦非沒數,但他覺得,既然他撿到了那塊像地圖一樣的石板,就遲早會起到作用。
他為什么放著近在眼前的通關大門不進,卻要扭頭朝boss跑?與此同時,活動中心二樓。說不定雪地里會埋著線索。
彌羊醒后就開始自己喝補血劑,雖然說撿回一條命,可他的生命值依舊在危險的臨界線旁上下浮動。報名窗口前的隊伍行進速度極快,會來這兒的玩家無一不是早就選定好了目標副本,幾乎幾秒就輪換一個。
工作區內部比外部還要昏暗,不見絲毫光線,簡直像個封閉的冷庫。
秦非一行人已然來到了社區中心廣場的某一處。為了能讓更多人看清楚,獵豹和獾已經率先一步,爬到通風口的另一邊去了。
真要說起來,秦非能拿到懷中這15顆彩球,也有老虎的一分功勞。四目相對,秦非的眼神落在彌羊身上。
但假如雇傭兵主動選擇放棄任務,卻需要支付高額的違約賠償金。
“救命啊,羊媽媽幾個意思,擔心寶貝兒子被別人騙?”
“你,很不錯。”在豬人離開圈欄艙之前,他轉過頭,意味深長地對秦非道。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你讓我小心冉姐是無稽之談吧,我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嗎?明明那個洞大家都摸過一遍,怎么小秦一上手,情況就完全變了呢??
玩家協議的確擁有副本的制約之力,可想要規避規則弄死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了。被問話的靈體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社區里的怪物就像夜間被燈光吸引的蛾蚋,前仆后繼地涌向活動中心。
烏蒙也極其迅速地黑了臉。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
身下,雪做的地板早就被他的體溫融化后又凍上,變成了一層薄冰。應或撞到麻筋了,但他沒在意,額角沁出一層冷汗。
“所以他剛才不說話,就是在等玩家給他鼓掌?”“我猜他的個人能力,和周圍玩家對他的信賴和好感有關聯。”
秦非正在看的,其實是懸浮在空氣中的提示文字。
雖然但是,突然有種必須要加快任務進程的危機感是怎么回事?
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
可管道比光滑一片,根本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蝴蝶做下這個決定時云淡風輕,可對躺在地上的那名玩家而言,卻無疑是滅頂之災。彌羊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不可能,我們辦不到。”
秦非眸底醞釀著意味不明的神色,他坐起身,直勾勾望著彌羊的眼睛:“你有辦法脫身。”
現在彌羊他們順著通風管道爬,說不定還真能有點新的、有價值的發現。秦非覺察到,這平靜十分流于表面, 像是在故作鎮靜。從他們在副本中搜集到的信息可以得知,每年七月,是雪山失蹤事件最頻發的季節。
秦非:“……”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
那種野獸看到獵物般嗜血的狂熱。孔思明沒太放在心上,附近幾個村里夏季上雪山人也不少,沒聽誰說有人失蹤。聞人黎明現在已經覺得自己是個半條腿踏入棺材的活死人了。
“別灰心啊。”蕭霄干巴巴地安慰著他,“也許是我們運氣不好。”他下意識的手腳并用向后退,退了幾寸后又停下。
再下面是最后一條規則,用加粗加重的字體寫著:
老鼠那三人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秦非,在十余分鐘時間內,他們沒有表露出任何其他意圖,僅僅只是跟著。他的視線穿過屋內飛揚的灰塵,落在粘貼在墻面上的一張泛黃折角的紙頁上。菲:啊啊啊啊還不如追逐戰呢!!
雖然不用自己動手,但谷梁在這段路上受到的驚嚇半點不比其他玩家少。
三途捂住額頭:“你看看你屬性面板里的比分。”低頭看去,是一團深紅色的肉樣的東西,長條形,團在一起,看起來滑膩膩的, 表皮猶帶血絲。
石板很小,不過只有巴掌大,上面用和石雕底座上同樣的工藝刻著一副圖。“小心!”
那些雪洞是蟲子鉆出來的。
——很可惜,這些和玩家們都沒有什么關系。在那一行人來到樓棟門口之前,秦非剛剛帶著陶征和彌羊轉過中央廣場的拐角。
作者感言
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