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
“唰!”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稱,副本中經常出現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
蕭霄:“?”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下一瞬。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
什么情況?!
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
……
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
地震?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然后,每一次。”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
無人回應。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作者感言
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