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換陣營。】
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但。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歡迎來到規則世界!】
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
那幾個自稱看過好幾遍0039號副本的靈體聞言,集體靜默了一瞬。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剛好可以派上用場。但其實所有靈體也都知道,這毫無意義。
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草草草!!!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
秦非頷首。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尤其是第一句。
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作者感言
【天亮了,今晚死亡人數為:2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