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nèi)出現(xiàn)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jié)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如此這般,就能成功地用鈴鐺聲和口訣驅(qū)使僵尸自己動起來。“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jīng)麻了,現(xiàn)在徹底麻完了。”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fā)酸。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相比于徐陽舒而言,玩家們的反應速度則要快上許多。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fā)生了。是蕭霄。
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
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cè)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紅發(fā)陣營:白方陣營=3:1】
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fā)出。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原來是他搞錯了。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神父:“……”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很難看出來嗎?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
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zhèn)K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fā)抖。
玩家們心思各異。
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jiān)獄。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fā)出“滋啦”一聲爆響。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千萬、千萬不要睡著。”
林業(yè)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好吵啊。林業(yè)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他們不明白,她給新人科普就科普,沒事在那里挑什么亂??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
然而,無數(shù)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fā)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
作者感言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