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拿出頭燈,刺眼的光將雪洞穿透。兩支追趕著玩家的怪物團隊迎面相撞后混雜在了一起,有怪物一臉迷茫地左顧右盼,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跟著誰跑。
峽谷底部堆積著厚厚的雪,谷梁站在原地,等待著其他玩家下來。帳篷外面的天色變得昏暗, 再過不久就要天黑了。
“谷梁在干嗎呢?”阿惠納悶地朝那邊走。
好的道具都是玩家們自己從副本中帶出來的。
彌羊一臉茫然。“唔, 我猜,大概和你的天賦能力有關?”反正雪怪漫山遍野都是。
秦非定定地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銀白,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安。整整一小時里, 他一直在街道上閑逛,行事漫無目的,叫人完全看不懂他想要做些什么。“我覺得老婆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說不定,老婆已經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發現這是條假規則了。”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
這只是很普通的一扇門,和它左右兩側其他的房門沒什么區別。有些話聞人隊長不方便對刁明這位客戶說,但烏蒙說起來毫無心理壓力。與之相反,豬人頭頂30%的好感度條,甚至還悄然無聲地又往前蹭了一小截。
他抬手指向頭頂:“都給我小聲點,聽見沒?別把上面的東西引下來了。”這家伙總不能因為他帶著貓咪頭套,就將他當做一只真正的貓來對待吧?當彌羊聽見秦非竟然在房間內布下了陷阱,誘惑老鼠他們上鉤時,整個人都趴在了桌面上,脖子伸得老長:
片刻過后,那聲音又一次響起。“誒?”
鮮血對蛾群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秦非臨時起意的實驗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與他對視的玩家紛紛打了個哆嗦。
現在卻要主動進去。系統對他們還算仁慈,給了他們30分鐘的尋找時間,可是光是打開那個無敵大的柜門,兩人就耗費了足足15分鐘之久。但是這樣的方法只成功了一次,后來漢塞爾和格萊特還是被丟進了密林中。
他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秦非沒有接話,他還在放大看最后一張照片。觀眾們擠向光幕,而光幕中,秦非還在朝著前方奔跑。
豬人對圈欄區內低迷的士氣感到十分不滿意,他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秦非悄然無聲地跟在他們后面十米左右,遠遠看去,就像一個悠閑的牧羊人正在驅趕著自己的羊群回到農場。
難道是徹底融入“被遛的狗”這個角色了嗎??從他看清那個女孩的身影的那一刻起,身上這件保安服就像有了自己的意志,操控著他的身體一路向前。“你,很不錯。”在豬人離開圈欄艙之前,他轉過頭,意味深長地對秦非道。
他為什么放著近在眼前的通關大門不進,卻要扭頭朝boss跑?
當秦非神色淡淡地說完最后一句話,林業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已經集體離家出走:“她她她她……”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黎明小隊的主業從來不是當雇傭兵。“我老婆活得好好的,你不愛看就別看:)”
但秦非聽懂了彌羊的意思,觀眾們卻并不太懂。說著他拉上秦非就要走。
……秦非:“今天白天接到社區居民的投訴, 有好幾戶人家都丟了東西。”最先抵達的那玩家半個身貼在門上,細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
萬一他們還賊心不死的蹲在那里,現在回去豈不是送菜。秦非:“一個活人,好好的躺在床下, 是不可能突然死掉的,對吧。”
或許是因為剛在帳篷中聽了一翻要如何對付眼前之人的發言,烏蒙在看向秦非時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草叢中的四人先是一愣,繼而神色驟然警惕起來!
現在的刁明。可惜這一次,它沒能發力太久。秦非思思忖片刻,將一直倒吊在他身上偷懶的鬼嬰抓下來,揪著這小東西脖子后面的皮就往洞里塞。
“噗。”秦非一見到蕭霄就很不客氣地笑噴了。
——秦非也覺得十分魔幻。一共六個祭壇,第一個就要了他半條命。
佇立在不遠處的,赫然便是前天夜里追了眾人一整夜的黑色密林。前方竟然沒有路了。
前行隊伍已走到盡頭,兩條岔道一左一右。雙馬尾遲疑片刻,低聲開口,“要不咱們挑一個人出來……”
他打量著那個男玩家,納悶道:“你這兩天跟誰一隊的?我怎么感覺都沒見過你啊。”
不知是不是被門隔絕了生人的氣息,沒過多久,門外竟安靜下來。新人排行榜榜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這就是服務大廳亂作一團的誘因。“來了……”她喃喃自語。
那個奇怪的聲音這樣說道。
一分鐘。這座林子怎么自己長腳跑過來了??秦非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
作者感言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