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這是F區清潔工專用的垃圾通道。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鬼火自然是搖頭。
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
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
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走吧。”秦非道。
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屠宰場廢料收集桶,渾身散發著沖天的腐臭,秦非著實不想離他太近。“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
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那是……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觀眾們面面相覷。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
秦非繼續道。老頭鬼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自己對將來美好生活的暢想,聽得蕭霄嘴角直打顫。她的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有種叫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還是……鬼怪?
……
作者感言
一看就是對她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