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
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形容的大約就是這種狀況。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
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
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那人就站在門口。“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來說十分陌生。
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什么……
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人、格、分、裂。”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最最最奇怪的,就是我們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徐陽舒扯著臉皮,強顏歡笑,“所有人都覺得,一切都合理得要命,我就那樣上了旅社大巴。”MADE,簡直就像是在侮辱他心愛的公會。
迷宮回廊面積那么大,他們必定不可能時刻監視到回廊的角角落落。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
是什么東西?
……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
“好呀好呀。”林業倒是蠻高興的。
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和F級生活區比起來,E級生活區簡直就像是天堂。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
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就是礙于規則所困。
青年的眼中帶著些許好奇與打量。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祠堂的天井已然淪為一片人間煉獄,在無數混亂無章的哭喊中,秦非聽見幾道絕望的人聲撕扯著吼道——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
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賭盤這種東西,他在中心城中休息的那幾天里也是略有耳聞。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
作者感言
白撿了這么好用的東西,秦非的心情十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