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14號的雙手一直環(huán)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fù)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跟我來。”導(dǎo)游又重復(fù)了一遍,搖著小旗,領(lǐng)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fā)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yè)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
或許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
玩家一共有16個人。
一巴掌。見村民們都不說話,玩家們也各自強忍著不適安靜下來。
頭頂響起系統(tǒng)尖銳的提示聲:
0號囚徒也是這樣。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jīng)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fēng)化,一遇到什么復(fù)雜的表述就卡殼。“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再說。
“是bug嗎?”
秦非勾起嘴角,學(xué)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jīng)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右邊僵尸抱著腦袋,像個盡職盡責(zé)的守衛(wèi)一般目送著眾人魚貫進入門內(nèi)。
“那座迷宮很復(fù)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yè)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又來一個??門的背后,出現(xiàn)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
艾拉愣了一下。他貓著腰掉頭就跑,三兩步躥到門邊。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jīng)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yè),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xù)維系正常運轉(zhuǎn)。剛才的追逐戰(zhàn)系統(tǒng)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
“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jīng)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現(xiàn)在, 秦非做到了。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原來是這樣!”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dǎo)游旗離開了義莊。“我想和你們一起去”王順早就已經(jīng)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
林業(yè)不知道。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R級對抗類副本:狼人社區(qū),玩家已全部載入場景。】
“呼——”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dāng)?shù)孛耧L(fēng)民俗。”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他緩緩地、緩緩地將身體靠在門上,向上移動,想要透過貓眼去看門外。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但,那又怎么樣呢?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
作者感言
各種各樣不同的動物皮囊,套在人類的身上,遮住了這批玩家原本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