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祭。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
說話的是5號。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
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徐陽舒?”蕭霄一愣。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他話鋒一轉:“那你呢?”
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
不,不會是這樣。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然而收效甚微。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
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一道沙啞的嗓音突兀地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
鬼……嗎?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1111111.”
從蕭霄在調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
作者感言
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