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煉活尸的確是需要八個人沒錯,但,這只是最初煉制時候的門檻。”
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
盯上?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秦非想調出彈幕界面來。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
“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當然不是。
有小朋友?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
但他沒成功。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
比如笨蛋蕭霄。
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
人類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夠產生足矣對抗命運的巨大能量嗎?“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
2分鐘;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尊敬的神父。”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
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
起碼不想扇他了。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如果硬著頭皮死找。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
三途咬了咬牙,終于合盤拖出:“進副本前,我們曾經在工會內部進行過一次研討分析。”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作者感言
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