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個過場劇情。看看有沒有機會撿個漏什么的,雖然彌羊覺得希望不大。可是該說點什么呢,段南暈乎乎的,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眼睛和身體失去了聯絡。
“這艘船上的‘人類’,似乎很抗拒我們消極游戲呢。”秦非得出結論。多無聊的游戲!
還是,它僅僅只是一條船艙內的限制條件。他臉上和身上的傷上了藥,紅腫與流血的狀態褪去了不少,可被飛蛾啃食殆盡的手臂肌肉是長不回來的。污染源并不想這樣。
大爺深吸一口氣:“先去那個房里躲一躲。”據他所知,這兩人之間唯一的交集,不過也只是上次那場R級對抗賽而已。沒想到這兩個NPC那么好忽悠,被他一騙就放他進了家門。
囚室的門被船工從外面關上了,但是沒關系,這里用到的門鎖是最普通的那一種
秦非豎起食指,抵在嘴唇前,不輕不重地出聲道。“打不開。”幾次游走在生死邊緣以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陡然增加了。
黑發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應或一怔。
薛驚奇看著在眼前“砰”一聲關上的保安亭窗戶,頓覺有些頭痛。
“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秦非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道,“所以,現在,您能否偷偷告訴我,高級游戲區的獎勵到底是什么呢?”
“要不然,他當時跑那么快,早就應該沖到密林深處去了。為什么小秦來找我們的時候,他還能那么精準地重新回到密林外圍呢?”秦非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和蕭霄在現實中的道士職業相掛鉤,他的技能是預知類。
這個R級副本中出現的信息讓林業十分迷惑,迄今為止,所有信息似乎都是分散開的、極小的點,沒有半點指向性,讓人無所適從。還是很咯噔的那種電影。他沒有被鬼怪圍住,那些撞翻在地的鬼怪們東倒西歪地爬起來,看看秦非,又看看前面的大部隊,一時片刻間竟愣住了。
什么仇恨、原生家庭、邪惡的宗教之類的元素,一個也沒有出現在故事中。丁立覺得自己就像高考坐在座位前,等待發卷子的那段時間一樣,緊張得想要嘔吐。“快過來看!”
丁立忍不住插嘴,驚疑不定地問:“那、那真正的小秦,到底是你,還是——”秦非領著林業五人鬼鬼祟祟地匍匐在灌木叢里,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面。
但,仔細聽,聲音傳來的方向似乎并不全在身后。
聞人黎明手中拿著望遠鏡,這望遠鏡的質量很好,本來應該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可一線天的峽谷視野實在太差了,前進的路段又并非一條直線,很多時候,聞人黎明甚至只能看見前方的崖壁。“沒跑就好。”船工自言自語,說著轉身向外走去。然后間隔片刻,下一個排到的動物繼續重復這一流程。
(ps.緊急聯絡號碼有且僅有此一個,請勿撥打任何其他號碼,如撥打其他號碼后出現意外,保安室概不負責)
粉紅色的氣球輕飄飄沖上云霄, 在眾人的注視下越升越高,在距離太陽極近的位置,“砰”一聲爆炸,從空中飄散下洋洋灑灑的彩帶。秦非將彌羊當場掉鏈子的一幕看在眼里,輕輕嘆了口氣。聞人黎明道。
顯然,NPC也聽到了,并且正在加快速度往回趕。不完整的污染源對于很多事情都只是一知半解,系統借此機會蒙騙了祂。假如今天站在余阿婆面前的是其他玩家,就算做出和菲菲公主一模一樣的事,最大可能也是被余阿婆直接一鏟子掀飛。
“萬一他真打算做什么,我們就先想辦法把他控制住。”秦非找準時機,抓住烏蒙卡在墻壁里的那把刀,用力抽出,反身利落地將怪物割了喉。怪不得一開始的時候,副本提示了死者玩家必須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他按原路退回幾步,那尊原本站立的雕塑還在,只不過同樣變了張臉。大家將所有的外衣外褲全部脫下, 收入隨身空間中。就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似的,他忽然猛地轉身,動作靈敏地不像話,躲過了那迎面而來的一擊,一溜煙般向著光圈所在的方向跑去!
再聯想到剛才彌羊急色一樣朝他沖過去還高呼寶貝的場面,幾名玩家頓時露出了然的表情。咔嚓。“公主”這兩個字,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反應過來后,立即有樣學樣地瘋狂鼓起掌來。
畢竟,他的特征實在太過明顯,只要一見到他,絕沒有認不出的可能。薛驚奇帶的隊今天人數減少了許多,維系在了在6人左右。
反而有一張紙條,隨著相框的不斷振動,從墻壁和相框的夾縫中飛出,飄飄落落,掉在了沙發靠背上。還是有人過來了?
聽見趙剛的罵聲,秦非很奇怪地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罐頭。青年依舊坐在那里,勾了勾下巴:“您說。”
“一起來看看吧。”
他們的隊內關系極好,即使事關生死存亡,也絕不會隱瞞隊友任何信息。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非已經被彌羊瞪出一個窟窿來了。
人總要先保住命,才能去談以后。這話聽起來挺嚇人,將桌上另外三人都驚了一跳。不、不想了!
“前面!又有一個出口!”
聞人黎明的聲音響起,沒來得及說幾個字又被刁明截斷:“你們應該盡快去那片林子里看看,一直躲在這里有什么用?!”
作者感言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