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鬼火見狀松了口氣。絕對不可能存在。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
……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
房間里有人!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鬼火知道的還挺多。
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擔心秦非不懂這其中的關竅,蕭霄又補充道:“咱們直播時攢夠一定積分就會離開當前世界,進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動在低級世界的工會,為了第一時間把握住新進入規則世界的好苗子,會專門安排一些人將積分維系在某個等級,從而長時間滯留在低級世界中。”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在應該快要天亮了。”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作者感言
可是秦非還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