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yè)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秦非長長出了口氣。尊敬的主,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xù)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距離十二點已經(jīng)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zhèn)屛恢蒙希虼怂谷徽娴木湍敲窗踩坏卣紦?jù)了那里。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xiàn)。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yī)生的面罩散發(fā)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嗯。”秦非點了點頭。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談永頭腦發(fā)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快!快過來!我又發(fā)現(xiàn)了一條新的規(guī)則!”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fā)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近半數(shù)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zhèn)定的笑容。
秦非咬緊牙關。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xù)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
室內(nèi)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不等秦非繼續(xù)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早晨,天剛亮。”
而現(xiàn)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沒想到, 經(jīng)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
蕭霄:“???”小院另一側(cè),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fā)現(xiàn)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
作者感言
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