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我只是聽說,在這座神圣莊嚴的教堂中,有一位可惡的神職人員,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對弱小年幼的孩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那座迷宮很復雜,在你之前并沒有任何人嘗試過進入那里。”可怪就怪在這里。
總之,他死了。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
“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
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感。“快跑!”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鬼……嗎?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擠出了大門外。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蕭霄:……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雖然根據系統播報的游戲規則,這社區鬧鬼。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誰把我給鎖上了?”
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砰!!”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什么異常?”一道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森冷幽然。說罷他當機立斷地按下按鈕。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10:30分寢室就寢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第16章 夜游守陰村14
作者感言
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環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