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這家伙能不能自己聽聽他說的是不是人話。
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
秦非:“……”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化為憤怒的時候。秦非點了點頭:“整個煉尸的過程要花六小時,我們必須在天黑前完成。”
咔嚓。……
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三途和鬼火雖然在這段時間一直瘋狂磕藥,但補充的體力與san值根本趕不上掉下去的,眼看兩人就要徹底涼涼。
林業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這么夸張?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不發一言,對周圍的動靜也漠不關心。“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
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
后果可想而知。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
“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
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
……4.營業時間:早上7:30到早上9:00,其余時間概不接客。
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這樣絮絮叨叨講故事似的,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
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
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我沒死,我沒死……”“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作者感言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