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伴隨著系統提示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到極致的咔嚓聲響。怪不得他一上榜,那么快就被人發現了。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
“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
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盯上?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由于秦非完全復刻了鳥嘴醫生潦草的字跡,蕭霄連秦非寫的是什么東西都看不明白。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
秦非點了點頭。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
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但是——”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不要。”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
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嘶……
黑暗的告解廳。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
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她的目光又一次飄過王明明剛才坐過的那張桌子。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
不管他如何狡辯,那4分的確確確實實是加在他身上的。
其他玩家:“……”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副本中的boss也不是想殺人就能殺人的,像安安老師這種,很明顯受到規則的制約。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作者感言
阿惠瞬間放出一大堆炊具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