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陌生的臉。前幾次,它好歹還張嘴說了幾句。
她專門將目光放在社區中那些生活不太如意的人身上。視線逐漸模糊,腳下踩著的雪地似乎在動。
他看上去也不像是被精神污染了的樣子啊。
秦非渾身上下干干凈凈,連小擦傷都沒有一個,和彌羊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在他前方兩個身位處站著的,似乎正是今天下午,在游戲區被帶走的玩家之一。從那天在別墅里交談甚歡后,污染源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
光看這副模樣,怎么也看不出他是打算去做壞事的。“讓我看看。”
也就是說,當時他的尸化程度必定在5%以下。
“一個高個子男人,臉臭臭的,穿著長袍子, 哦, 上面好像還有蝴蝶的圖案。”“估計是的,這條走廊里有污染,老鼠和熊開始喝精神補充劑了。”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畫上去的。
秦非幾乎在瞬息之間便明白了對面那人的想法。村里的結構也非常簡單,兩條大路貫穿左右,再繞到中間,匯在一起。面對幾道稍顯冒犯的目光,青年靜默地垂手而立,并未因此而感到慍怒。
“還有那個彌羊,他們在進副本之前肯定就認識。”只要死者不在他們其中,他們必定一致對外。
“我老婆智力超群!!!”
雖然彌羊頭暈腦脹,可在離開副本后的這三天里,秦非卻度過得十分愉快。
見秦非回來,兩人立即眼睛一亮。豬人的臉雖然被撐得扭曲變形,可從那些歪歪扭扭的褶皺與縫隙內, 秦非依舊能夠窺得他內心真實的反饋。簡單來說,試了才知道。
像是鮮血,又像是腐肉。
一旦秦非的問法出現任何微小的偏差,很可能就會導致結果出現問題。
說著他右手手掌下壓,面前空地上忽然憑空冒出兩個打包卷好的長條形物體。指引之地會是其中之一嗎?空氣是緊繃的,就像上緊弓弦后隨時亟待發射的弓弩。
“不會。”
呆呆地看著秦非手中動作不停,從洞里往外沒完沒了地掏祭壇。其他玩家見狀,趕緊上前來扶他。
不正常的是下面的兩行。
他又一次伸手向內探去。秦非大致上能猜出他們的計劃,現在走廊上的人雖已很少了,可每經過幾條分支走廊,總還能遇見那么兩三個。
但傳真機里這些圖像,卻包含了火災之前幼兒園的模樣。客廳中,三個人望著彌羊,彌羊臉上露出一個一看就是偽裝出來的順從笑容:對抗賽一共也就只進行了兩天,怎么彌羊就對小秦死心踏地了呢?
活動室二樓,有玩家正在查看著彈幕。真要說起來,秦非能拿到懷中這15顆彩球,也有老虎的一分功勞。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秦非的視線在匕首與彌羊身上游移,很快得出結論:
呂心沉默了一會兒。下山的路斷了。
一般玩家見到林業這樣,恐怕已經要開始破口大罵,鬼火卻只是皺了皺眉頭。
那種疼到好像站不起來的錯覺光速消失,林業一轱轆站起身,模仿著隊伍前后那些人的樣子,將頭壓低,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一寸一寸,朝前方緩慢挪動著腳步。距離終點已經很近了,秦非能夠感覺得到。
雪怪在變異之前也是人,說不定水里的蛾子們會感興趣。
旁邊的雪地上,岑叁鴉在任務發布后就悄無聲息地挪到了烏蒙旁邊,如今兩人正頭對頭竊竊私語著什么。
彌羊委屈死了!這似乎是現在最保險的選擇了,沿著外緣走不容易出事,一旦出現意外,他們可以隨時退回雪地里。
越向上走,光線就越明亮。青年兩只手插在口袋里,抿出一個微笑:“也不知道,他具體想要怎么弄死我?”
污染源無辜地抬眸:“他是先來的,我是后來的。”他好端端站在這里,說不出話, 肯定不能是因為喉嚨突發水腫。副本里有沒有會控火的玩家,登山社團的旅行包里倒是有卡式爐,玩家們包里或多或少也有火種,靈燭,或是打火石一類的東西。
作者感言
秦非走在隊伍最前面,沒有回頭,直接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