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頭這樣回應道,仿佛從橡膠管中擠出的聲音粗嘎難聽。秦非不可能是閑得無聊才給他們講這個故事,他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是——
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右手微微向上抬起,指尖輕挑之間,那傀儡機械地張開口:“蝴蝶——大人——有話問你。”那個鬼被薛驚奇破之后當場暴起。其熱鬧程度,不亞于現(xiàn)實世界中世界杯進行時的酒吧街。
腳步聲,或是人的叫喊聲。“亂講,我們羊媽媽和寶貝崽明明是母慈子孝!”
監(jiān)控轉(zhuǎn)過一圈,攝像頭照向了反方向,屋頂上傳來蕭霄的輕聲叫喊。秦非將面具戴上,細細調(diào)整了一番,隨后將襯衫的衣領(lǐng)重新整理,把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
雇傭兵接任務或是放棄任務,都可以自由選擇。但,連軸轉(zhuǎn)了這么久,他也并不打算再像之前那樣,只休息幾天就激情投身下一場直播。“有沒有人說一下,彌羊以前盜竊值點滿的時候,有出現(xiàn)過類似的狀況嗎?”
“這幾個人還是太自負了。”等聞人一臉恍惚地離開以后,彌羊忍不住湊了上去:“你和黎明小隊的人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當他聽完秦非的問題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極為緩慢僵硬地搖了搖頭。和所有普通的垃圾回收站一樣,這一間屋子里同樣十分空曠,屋里沒有做額外的隔斷,一捆捆廢舊的紙殼打包好,沿墻邊堆放著。
可以想見,懸崖下那具尸體必然已經(jīng)粉身碎骨。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
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真的太可惡了!!“可是這樣好危險唉,和船工之間的距離太遠,只要NPC一回頭,主播就會暴露了吧。”“那確實是很厲害。”
彌羊的視線先從上到下掃視著秦非:“你一路走來,一點也沒被怪物攻擊過?”她繼續(xù)將手中的資料翻向下一頁。
秦非毫不客氣地掀起半邊嘴角,送了彌羊一個嘲笑。
反正事情本來也是因他而起。早不升級晚不升級,偏偏這個時候升級。
反而是身邊這個應或。
而且,陣營只能轉(zhuǎn)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但也有一些人,實力不濟卻心比天高,偏偏又長了一張好看的面孔。玩家愕然:“……王明明?”
烏蒙連忙帶上雪鏡。秦非點了點頭。
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畫上去的。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林中的情況。
青年半瞇起眼,心中隱約有了些猜測。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而無一人敢有怨言。下方的玩家隊伍前行速度并不快,就在他們對話的這段時間,林業(yè)才往前磨磨蹭蹭走了幾米。
聞人黎明神色冷峻,停下腳步。“就在這里扎營吧。”或許是因為剛在帳篷中聽了一翻要如何對付眼前之人的發(fā)言,烏蒙在看向秦非時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
漆黑的神廟內(nèi),唯有騶虎手中的手電亮著微弱的光。
蝴蝶大人滔天的怒火熾烈燃燒, 卻未能灼傷任何人。“擔心被其他人找到線索怎么辦?噢,當然是搶先一步毀滅線索!嘻嘻~”聞人黎明長長地嘆了口氣:“走吧。”
秦非的神色漸漸沉了下去。
暴躁豬看了秦非一眼,發(fā)出嗤笑:“不過是一只貓而已,也能把你嚇成這樣?”
下一秒,一道頗有些眼熟的身影出現(xiàn),成功解決了秦非的疑惑。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nèi)。
怪物的視線不斷在江同和鋼管之間游移,試探著向前踏步,卻又在踩到安全區(qū)邊緣時忍不住地后退。只是,秦非還沒弄清,污染源在這個副本中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順著地圖上的這條路走, 應該可以在入夜前走到這個標記點。”
想到這里,彌羊又恨恨地瞪了孔思明一眼。他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不露痕跡的嫌棄,仿佛能夠與孔思明說上一句話,已經(jīng)是對他的恩賜。這絕對是彌羊從出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天。
剛才靈體們說的那些話, 早已清清楚楚傳入了旁邊其他主播粉絲們的耳中。
她愣了一下,不由得頓住腳步。
天空中,如同黃色警報燈一般不斷閃爍的光出現(xiàn)在熒光地圖上。
作者感言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