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光微閃:“你覺得黎明小隊的人會信你嗎?”三人向前走來,門口聚攏的眾人自動為他們分出一條道。
鬼火:“還要回去嗎?要不別回去了吧。”下次干這種事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
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阿惠警惕地退后幾步。
早6:00~6:30 社區北門
從崔冉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起,呂心心中那種詭異的焦灼感便瞬間消失了。輕盈的音樂聲順著夜風,飄散在甲板上的各個角落。
秦非又往回走了一段路。
一共六個祭壇,第一個就要了他半條命。兩人各自身后,雪怪仍在床邊窺視,兩只巨大的眼睛散發著幽幽的光。
秦非隨著人流來到休閑區門口,看見兩名工作人員正架著一個不斷掙扎的玩家,將他死死壓在地上。
暴露的危險都在增加。
是崔冉。遠處拐角的灌木背后,一輛晃晃悠悠的三輪車逐漸出現在視野盡頭。他在狼人社區中所經歷的那一切,似乎已經化為一套固有的行動邏輯,鐫刻在了他的骨髓里。
幾名玩家臉色微變,有人的視線越發露骨,也有人偏過頭去。
“可是副本一開始的系統播報不是說過嗎,玩家里只有一個死者。”烏蒙傻不愣登地道。被關注的中心從臺前的小女孩變成了瓦倫老頭自己。它們的目標極其明確,只盯著谷梁一個人,對其他玩家視若無睹。
“不、不一起進去待一會兒嗎,寶貝兒子?”王明明的爸爸可憐兮兮地問道。林業已經有些回過味來:“確實。”
“先在游戲區里轉轉?”彌羊提議到。秦非挑眉,明知故問:“誰?”只不過這個天選之子本人有點廢,手里握著一把好牌卻打得稀爛,如今還親手將一對王炸送到了對手手中。
“死在羊肉湯店里的是對面早餐鋪的男老板。”林業小聲說道。“走嗎?”三途詢問道。……
三十分鐘。就在怪物牙齒即將劃破頸部脆弱的皮膚,截段動脈的前一秒。秦非原本站在洞口邊,不知他一個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無預兆地蹲下身去。
他就是因為知道,只要預選賽一播出,必定會有無數人和現在的他做一樣的事, 所以才不想參賽的。秦非很快繼續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的規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而旁邊則擺著一個透明的開口收納箱,上面寫著“票費繳納處”。
觀眾呢?反正,他們在小區里捕捉玩具,也都是隨心情亂來的。這個被兒子牽走,他們就再去抓個新的,沒什么大不了。“我踏馬笑出公雞打鳴,凌晨3點方圓十里小學生以為天亮了,一起背著書包上學。”
臭小子,看他干什么?他們現在的通關任務都變了!秦非明白了:“所以,那位勘測員是覺得,他在雪山中的離奇經歷,和當地‘神山’、‘祭祀’之類的傳說有關?”玩家們的眼睛卻都隨著這聲呼喊亮了起來。
“走吧。”
這樣的鎖,用鐵絲必定是捅不開了。
“你不能殺我。”秦非幽幽道,“因為,如果我死了,你也一樣活不了。”
秦非在心中由衷地這樣想到,面上卻半點未曾表露出來,看上去冷靜得出奇,似乎絲毫不為蜥蜴所遭受的傷痛所動。這把鑰匙,就是少年在下午的混亂中,背著NPC們撿到并偷偷藏起來的。
“認知混亂、感知錯誤、無法辨識地圖。”在雪怪還在向一旁躲閃時,另一柄飛刀已然悄無聲息地揮砍向雪怪的脖子。刀落在鎖頭上的聲音和地下傳來的撞擊聲同時響起。
聞人黎明驟然變色:“你想也不要想!”說是協議,卻只空有這么一個協議名,底下連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了,只剩一行簽名欄。
系統無法摧毀碎片,任何人都無法摧毀碎片。“你們看,那是什么?”玩家們卻沒有這樣好的心情。
他旁邊有人道:“你隊友,是那個穿牛仔外套的男生嗎?”“剛才NPC說游戲開始以后,這個人。”老虎指了指房間里抖若篩糠的那黃狗玩家,“還有他朋友,一個狼玩家,他們兩個一起,最先來的這間房間。”
聽到秦非這樣說,兩個NPC明顯一愣。它謹記著秦非的警告,一門心思進攻敵方的頭部,三下五除二便又撕下一顆腦袋。彌羊又咬了一塊蜜瓜,這蜜瓜很甜,汁水沁涼。
他上前幾步,走到正半蹲著整理雪鞋鞋帶的秦非身前。
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這些缺德玩意,既然里面有指引NPC,為什么不告訴他們?
作者感言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