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林業、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
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整整兩天,到現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行蹤不明。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
“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缺德就缺德。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一巴掌。“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唔,其實我也沒多想。”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直到他抬頭。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好在系統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我剛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
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如果這個教堂中所有人員的信息全部都在這里。
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
“任平指認對了,所以白方陣營拿到了一分;但他是誤打誤撞才指認對的,所以系統給了他懲罰。”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一步一步。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啊!”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
秦非扯開嗓門喊道。“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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