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副本是不是有意的,彌羊在副本中抽到的身份竟然也是羊。
但,從結果倒推,有時也不失為一項有效手段。即使不借助這枚戒指,祂一樣可以進入副本。這也是谷梁找上丁立三人的原因,因為剩下那些玩家他不是不信任,就是沒把握能說動。
這樣會擾亂秦非的視聽, 這倒不算什么,反正秦非一眼就能記住自己看到過的臉。
他的眼睛像兩個驟然點亮的燈泡一樣閃閃發光;“我我、我還有副本信息!”
它在看著他們!秦非的右側是一片無盡的懸崖,身下是一大片陡坡。“他們明明已經去過一次密林了,怎么還是會中招啊?”
“小心點。”秦非提醒道。彩球放不進隨身空間,這便為副本中玩家間的廝殺與搶奪,奠定下了最初的基石。玩家的臉色終于白了,額角沁出汗水,訥訥不敢再言。
秦非半瞇起眼,緊盯著那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優美身姿。“再去里面找找?”林業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秦非。直到蝴蝶再次抬手。
秦非搖頭:“我也不清楚。”片刻過后, 大霧散去,眾人這才發現,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 他們竟已然身處另一個空間。秦非對于副本中還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員的玩家這一點,并不覺得意外。
系統播報聲十分突兀地響起。
令大家心中都有了幾分揣度。
王明明家雖然死了很多人,但那些人全都是王明明的爸媽親手殺死又分尸、最后銷毀罪證。受到攻擊的鬼怪紛紛避讓開來,從他們扭曲的臉上,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恐懼。
……其他玩家都沒看懂他在干嘛。
真的很想罵街!口袋空空的聞人隊長站在風雪交加中, 鼻頭被凍得紅彤彤的,看上去可憐巴巴。算算時間,這位應該是又從副本中出來了吧?
赫然便是消失了好幾個小時的余阿婆!
右邊僵尸歪了歪腦袋,青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隱約像是思考的表情,兩只干枯褶皺的眼球在眼眶中轉了轉。秦非:“???”在通讀完紙張上的全部內容后,老鼠環視房間一圈,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桌上的那幾顆球上。
鬼火哪里好意思說,自己是被老鼠和蟑螂嚇軟了腳。時間到了,垃圾站消失了。如此簡單的游戲,就能得到那一樣豐厚的回報,怎能讓人不心動?
“我想說,敵人的敵人,有時候就是朋友。”燈的開關就在林業手旁邊,話音落的瞬間,少年抬手,啪地拍在燈光開關上。
這公廁看上去建了有些年頭了,維護得也很一般,墻面泛黃, 散發出一股股難聞的味道。可事到如今, 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和這樣的人近距離對戰,秦非毫無贏面。
這戒指這么神奇,還能隔空打電話?四面墻壁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蠕動起來,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鼻端。副本里的NPC大多都對玩家愛搭不理,更何況眼前這個一看狀態就不對。
“那個NPC孔思明,對我們所有人都愛搭不理,但對他卻特別信任,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他拉著長長的聲調,故弄玄虛地道:“那就跟我一起去娛樂中心管理辦,接受調研吧!”“你能、不、能, 先把手電筒, 從我臉上拿開??”
玩家們努力控制著視線,不朝孔思明的方向看,卻在下一秒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王明明的媽媽猶豫了一下:“……畢竟他說了是你的朋友,兒子。”
“難道餿罐頭被系統做了標記,吃到餿罐頭的玩家就有幾率死掉?”“老婆再多說點,別讓他得意!”
秦非覺得這是在異想天開。因為決定玩家生死的,根本不是石頭剪刀布的結果。
“笑死了,老婆說話就像機關槍一樣,一點都沒給人家反應的時間。”秦非朝身后揮了揮手。
伴隨著急切的腳步聲,三途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另一端。
他甚至已經不再執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
在離開泳池房后,他們又來到了休閑區吃東西。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依舊還在瘋狂尖叫。
帳篷后傳來彌羊的喊聲。
秦非剛發現這個道具時,道具狀態還是不可使用。“砰砰——”因為寒冷和體力匱乏緩慢持續下降的生命值回復了些許,秦非冰冷的肢體末端重新有了熱意。
作者感言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