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因此在沒有發現秦非其實是假NPC之前,不會有人將太多心思放到他的身上。如果是第一次見到王明明媽媽的玩家,恐怕會被她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懷疑這個NPC是不是想要暴起攻擊自己。領頭的獵豹這回連手電筒都不敢打開了,誰也不知道藍衣NPC什么時候會爬到通風管上來查看。
“你這氣球人裝。”彌羊實在欣賞不來,“……如果碰到尖銳物,不會直接被戳爆吧?”
但他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彌羊。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OK,完美。
“炒肝店的老板雖然變成了鬼,但和老板娘的關系并不算差。”起碼他擁有了多見識幾個鬼怪NPC的機會。秦非伸出手指抹了抹窗框內部,不見絲毫灰塵顆粒。
怪物的視線不斷在江同和鋼管之間游移,試探著向前踏步,卻又在踩到安全區邊緣時忍不住地后退。“具體臨界值沒有統一標準,是NPC們的自身條件所決定的。”可游戲房都已經消失了。
“……沒事了。”秦非開口,發覺自己的嗓音有些啞。可秦非的此舉,卻令豬頭玩家悚然一驚!
彌羊忍不住輕輕嘶了口氣。
適合干活的幾個人都選擇了罷工,丁立他們更別說了,一看就不像是能做這事的人。秦非眨眨眼:“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呀。”
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現在薛驚奇帶的人,恐怕都已經經歷了一輪篩選,和他是同一邊的。而每一次秦非卻又總能死里逃生。
“然而,只有最優質的火種,才能接受神的福澤。為此, 在場所有的動物朋友,在行往海島的十五日內, 需要通過比賽, 角逐出誰才是真正有資格留在船上的那一批。”他想問聞人隊長要一些能夠抵御風雪的道具,對方卻搖頭只說沒有。“老婆真是……好粗暴!”有觀眾喃喃自語。
“砰!”
尖銳的長獠牙戳出口腔,粘稠的液體落在地上,落在江同的衣服和臉上,帶來陣陣輕微而尖銳的刺痛。
“我老婆怎么不走了。”
彌羊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掩住黑色瞳孔中猶疑不定的情緒:“這人有點邪門。”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鏡子里那人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你怎么看出崔冉是鬼來的?”
“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呆的時間。
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之下,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得那樣脆弱易折。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如此這般算計到三個實力不弱的玩家,是一件多么簡單輕易、不值一提的小事。夜間游戲規則中提到的,“會被率先攻擊”的那一類玩家,應該就是這十個被標記了的人。
……
烏蒙和秦非走到湖邊查看,冰面很厚,但假如用烏蒙的長刀,切割起來也不算困難。
咚咚咚。
但秦非出現后,豬人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夜間巡邏守則第一條,保安的職責是為居民解決一切突發問題。”
有人抬手按了按耳朵,也有人從空間中取出紙筆,試圖記錄著什么。
“肯定回去了,這么長時間,就算便秘也該拉完了吧。”
秦非笑了笑,并未急于應答。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
“那條路——”在三個人的聲音都消失在樓梯上以后,彌羊跨步走向沙發,十分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當時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站在那里,秦非就意識到,他必定是可以靠天賦技能遠程得到一些訊息。
之前在圈欄區時,秦非就一直能夠聽見隱約的發動機聲,而這種聲音在工作區中響得更加明顯。新人排行榜榜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這就是服務大廳亂作一團的誘因。如此一來——
再看別的球,除了笑臉的筆跡朝向有些微不同以外,每顆都差不多。薛驚奇在保安亭這里得到的待遇比秦非稍稍好上一些。
兩個字就如投入水中的炸雷,瞬間激起驚天巨浪。秦非幾人心知肚明,老虎肯定不可能光憑他們幾個看起來比較淡定,就斷定他們是高階玩家。
秦非盯著怪物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那里被他砍了一刀,傷口處的皮膚下有一片深色的紋路,已經看不出那里原本是何種圖案。
玩家們一邊穿戴護腕護膝和雪鏡,一邊湊過來看。
作者感言
已經沒有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