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秦非挑眉。秦非不禁心下微寒。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
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
秦非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里的環境。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
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主播在對誰說話?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他將手指抵在唇邊,對鬼火道:
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雖然跑了也是一死,但好歹能多偷生幾日,繼續呆在這里,只怕下一個眨眼他就要與世長辭了。
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鬼火豎了好幾分鐘的寒毛終于落下去了,他壓低聲音道:“我覺得這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
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
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
“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
作者感言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